东航A320飞机（B-9943）汉中排故纪实

第四节 道体与工夫——朱子论周、程哲学旨趣之异同即便朱子从文献与思想双重证据上证明了《太极图》乃周子所自作，并非像丰道生所说的那样乃因其为为异端，故二程莫之齿。

性朴论应该说是整个项目的一个重要特色。荀子讲：性者，天之就也。

只有周公这样既有德又有位的人才有作礼乐的资格。但是德性理论确立不代表德行的那一套准则就没有意义了。人有向善的可能性，心可以知道，只要做到虚一而静就可以知道。在《诗》《书》以下，实际上包括青铜器的一些铭文，都有很强的制度化的语境意义。孟子承认人有不同的层面，但认为只有一个层面才代表人的正性。

《性恶》篇还说人性变孬是生而离其朴离其资地失丧了朴资之性所致，并说所谓性善者，不离其朴而美之，不离其资而利之也，这个朴资本原论不断出现了。可以说孔荀之学，但孔孟一定是道，因为它有一个天命根源，有一个天命之谓性的根源。前引《中庸》指出：诚者，非自成己而已也，所以成物也。

苟正其身矣，于从政乎何有？不能正其身，如正人何。[24]这就是孔子创世论思想的天命即创造（the Nomination of Tian is creation）观念，它与耶教创世论的命名即创造（Nomination is creation）观念之间，存在着相通之处。这意味着诚乃是天的自我诠释。因此，通过揭示这种存在者变易（change of the beings），即作为存在者的主客双方都会在诠释中发生改变的事实，孔子的经典诠释学思想具有前存在者（pre-being）的存在论意义。

这正是上文已经讨论过的观念：以命的方式进行来创生万物，而命正是一种言说。直到最近几年，学术界才开始对此进行正本清源，重新审视孔子的超越（transcendence）观念，肯定天的外在超凡性（transcendent）。

如果将天还原为天帝，那就是说：天命以无言之令的言说方式来创生万物，还需要人来继之而成之，才能最终完成天命。孔子之意，通过诠释《周南》《召南》之诗，就可以获得新的观见，即获得新的观念，从而使自己成为一个新的主体。天命是天的号令，意味着天是以一种无言的言说方式来创造万物。[44]（一）在经典诠释中成己孔子强调成己，即通过自我修养而成就自己，成为一个如此这般的主体。

礼乐不兴，则刑罚不中。《诗经》天命不彻，言王不循天之政教[13]，即批评王者不贯彻天帝的号令。……新者，革其旧之谓也，言既自明其明德，又当推以及人，使之亦有以去其旧染之污也。[42] 这里揭示了三畏之间的因果关系：敬畏圣人，是因为敬畏圣人之言。

[43] 黄玉顺：《君子三畏》，《宜宾学院学报》2016年第2期，第1–6页。[55]这里的修己就是成己，而安人安百姓就是成人。

[18] 孟子也曾谈到这层意思：天不言，以行与事示之而已矣。对于孔子本人来说，他所面对的圣人之言具载于上古经典文献之中，即孔子曾加以诠释的《诗》《书》《易》等。

[12]《周易正义·革彖传》，《十三经注疏》，第60页。这个极为深邃的观念，鲜明地体现在《中庸》的这个命题中：不诚无物。[38] 这里的木铎之说，正是命字的本义（详上）。5．因此，诚并非由任何既有的存在者成就的，而是自己如此（这是汉语自然的本义）[32]，即《中庸》所说的诚者自成也，而道自道也[33]。[61]《礼记正义·中庸》，《十三经注疏》，第1633页。[⑤] 黄玉顺：《生活儒学的内在转向——神圣外在超越的重建》，《东岳论丛》2020年第3期，第160–171页。

程颐曾经讲到经典诠释的成己问题，他说：如读《论语》，未读时是此等人，读了后又只是此等人，便是不曾读。出，曰：二三子何患于丧乎？天下之无道也久矣，天将以夫子为木铎。

 一、天命的超凡言说性孔子经典诠释学思想的创世论意义，即其创生（creation of all things）意义，深刻地蕴含于他的天命观念之中，故可称之为天命诠释学（Hermeneutics of Tian Nomination）。孔子的意思，天无言，却在命，却在言说，即在显示。

[55]《论语注疏·宪问》，《十三经注疏》，第2513‒2514页。[19] 所以，汉代刘熙以显释天：天，显也。

长期以来，由于受到宋明理学的影响，孔子的天观念被视为一个心性概念。[13]《毛诗正义·小雅·十月之交》，《十三经注疏》，第447页。[⑦] 例如孔子，君命召，不俟驾行矣[⑧]，使于四方，不辱君命[⑨]，所指的都是君主的号令。最典型的莫过于《中庸》之诚，尽管也已经是义理化、哲学化的表达：1．诚通常被解释为一个形声字，其实不然，其中的成也是有实义的。

如图所示：   这种诠释关系，在后世的儒家经典诠释中具有更为丰富的层次。[30]《礼记正义·中庸》，《十三经注疏》，第1633页。

[④] 这是因为，孔子心目中的天继承了《诗》《书》、周公的天帝观念，天仍然是一个外在而神性的绝对超凡者（the absolute Transcendent）。[17]邢昺疏：天亦不言而令行。

[59]《礼记正义·大学》，《十三经注疏》，第1673页。（二）在经典诠释中成人所谓成人，即成就他人，使他人得以完善，即孔子所说的成人之美，邢昺疏：此章言君子之于人，嘉善而矜不能，又复仁恕，故成人之美，不成人之恶也。

进入 黄玉顺 的专栏 进入专题： 孔子 天命 。[36]《周易正义·系辞上传》，《十三经注疏》，第82页。[48]《论语注疏·颜渊》，《十三经注疏》，第2502页。天之降宝命，我先王亦永有依归[15]。

《论语》记载：子路曰：卫君待子而为政，子将奚先？子曰：必也正名乎。[28]《礼记正义·中庸》，《十三经注疏》，第1632页。

[29]《礼记正义·中庸》，《十三经注疏》，第1632页。那么，怎样成物呢？经典诠释可以创生万物。

在这个意义上，天道即是天言，亦即天命。与此相应，经典诠释之所以具有创生的意义，归根到底，也是因为上文所论的天命的创生意义。